往的车马也越发热络。

而就在日头逐渐偏向正中时,彭府的书房内爆出一阵青瓷碎裂的巨响,紧接着响起的是彭远亮含怒的声音:“你说什么?!”

“货不是已经抵达北城了吗?怎么会突然被劫?!”

“你们这群废物到底是干什么吃的!”

前来复命的管事额角挂着细密的冷汗,面如死灰地闭上眼说:“属下无能,还请主子息怒。”

“货的确是送入了西北境内,为了不引人注目,全都暂时安置在了北城外的三十里的荒野之上,按计划这批货本该在今日一早从北城入送往南城,谁知……”

“谁知昨晚看守货物的队伍遇袭,守卫之人悉数丧命,全部货物被人劫走不知去向,所以……”

“荒唐!”

彭远亮怒不可遏地吼:“既是昨夜出的差错,为何今日才收到消息?”

“因为……因为劫匪仿照咱们的人送达了书信,误导了我们的判断。”

运货的队伍昨夜遇袭,具体情况无人知晓。

但说定了每两个时辰就送到南城一次的消息没断。

管事浑身僵硬地举起双手,把辨不出真假的信递到彭远亮的眼前,咬牙说:“这书信以及信上的烙印清晰,确为真物。”

“因传回的消息不曾露出半点马脚,故而……故而在今日咱们的人逃回之前,无人知晓北城外三十里的真实情况。”

传回的书信必然是伪造的,可呈上来的东西哪怕是彭远亮看了,心头也是猝然一惊。

这乍一看的确是难辨真假的书信不知出自何人之手,竟是达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。

彭远亮心绪起伏下眸子狠狠暗沉,死死地攥着手中的玉核桃深深吸气,沉沉地说:“逃回来的人呢?”

“把人带上来见我!”

彭府内因为突然传回的噩耗陷入忙乱,而造势许久的众商集会即将开始。

受邀前来的人从不同的地方出发,先后进入南城,陆续抵达彭府。

桑枝夏一行人也到了。

宴会尚未开始,桑枝夏也不在受邀的行列,故而到了南城后一点儿不见心急,反而是在城内慢悠悠地溜达。

邬连安抚好宁愿饿着也不想去吃席的两位大人,好不容易寻到桑枝夏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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